冷着脸,直至看到他手中那根熟悉的长箫时,唇边讥笑一声,“呵呵,我该叫你洛七言、颜柯还是七皇子。”
洛七言闻言抿了抿唇,未说话。
已经平静下来的庄若施,稳了稳心神,她要赌一把,这是一把豪赌,赌输了满盘皆输。
“你根本不想他死,对吗?”
闻言,洛七言别开眼睛,不再看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若当真那么恨他,留着那副画做什么,如今看到这一幅画,又为何是这般神情?”
闻言,洛七言抿了抿唇,未说话,只是因紧握变形的上好绸缎衫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这么多年,你也一直再找他,得知他还活着,便从西楚千千迢迢来到东凛,为的便是和王爷共职,而你在东凛的日子很开心吧,既然如此,为何非要眼里都是仇恨,更何况当年之事并不是他的错。”
话音刚落,洛七言忽然猛地摇头。
“不是,统统都不是,我留着画是因为它时刻提醒着我要报仇,我来到他身边,更是为了早日报仇!”
洛七言的思绪被一阵怒火带回了十四年前。
那年,他六岁,国破家亡,还被当做诱饵生生被他最信任的皇兄抛弃了,身边的太监为了保护他,被尖刀捅的全是血窟,混着大雨,浸染了他的衣服。
从尸体下爬起来,四周血汪汪的一片,浮尸遍野,任他如何呼喊皇兄,都无人应答。
“皇兄,阿晏好害怕。”
“皇兄,你在哪里......”满身是血的孩子在大雨中哽咽、抽泣,直至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冻的全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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