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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赌。
赌恢复记忆的田纳西会想起那些正义而伟大的前辈,想起和辉和佑实那坦荡的性格。
赌从小由警察教养长大,如今又和警察志同道合的田纳西骨子里刻着的还是专属于警察的仁义道德,光辉伟岸。
朝仓承认他卑鄙,他就是善用人性,他尤其会利用人们善良的品格,因为堕落于黑暗中的他最理解那些他抛弃的品格中有多么伟大的力量。
他似乎看到田纳西的枪口在缓缓放下。
他脸上几乎露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容。
谢谢你们,我的同伴们,你们的名字真是有用……即使人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你们那些思想还是在十几年后的今天铸成一道枷锁,束缚住田纳西的手。
田纳西的手几乎要放下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出声。
“喂,我问你,”田纳西略微俯视着坐着的朝仓,眼神类似嘲讽又类似怜悯,她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问,“你知道远山和辉在组织卧底的时候,代号是什么吗?”
“什么?”朝仓完全没想到她此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有些发愣。
“那我告诉你吧。”田纳西刚放下的枪又举了起来,她喜欢看朝仓脸上那副自以为劫后余生的窃喜表情,因为下一瞬间,那表情将被绝望代替。
对于怕死的人,还有什么惩罚比死亡更为可怕呢?
“他当年的代号是——”
“田纳西威士忌。”
降谷赶到警视厅时,人流熙攘,而风见也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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