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天,被江户川那通电话打断的……田纳西当时想告诉他什么,她从没有……什么?
降谷心跳漏了一拍。
一种秘密展露一角的预感猛然升腾。
快想想,降谷对自己说,一定有什么出了问题。
田纳西绝对是个高傲的人,或说从小,远山暮原就是个高傲的人。
她或许是仗着从小就聪明过人的头脑,或许是仗着可以看透未来的本领,她从来是那个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的人。
她会在吃提拉米苏时拨开可可粉以免沾到牙齿上,会在手指沾湿时优雅的用手绢擦拭干净。
所以降谷猛然明白不和谐处在哪里了,看着这份病历时田纳西曾这样形容——
“三天之后,他们打开病房,将一碗潲水样的食物递给奄奄一息的女孩。而一个婴儿会做什么呢?她抓着饭往嘴里塞,塞得满脸满身都是,塞到呛咳出声,像一个动物一样,不,像只野兽一样,毫无尊严,只剩本能。”
彼时听到这段话的降谷只觉得可悲,此时想来,一个毫无记忆的“婴儿”,也许会记得那顿饭的味道,记得周围人的目光,但她偏偏不该记的自己是如何的屈辱。
因为只有在意——因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才会对此感到屈辱,才会过了十多年仍刻骨铭心的记得。
这意味着……什么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隐隐约约在降谷脑海中升起。
那个想法像是一个巨大的影子,单是想一下就让他充满了绝望。
不……不,也许只是她刚好这样记得。降谷安慰自己,也许只是自己天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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