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藏着未说出口的“珍重”。腰间的穿雾刀忽然轻颤,刀柄内侧的“渡”字刻痕与琴谱上的墨香交织,竟让他生出几分不舍。
“少爷,该启程了。”谭管家站在门口,身后停着一辆青布马车。车辕上挂着唐秋芸送的银铃,微风拂过,发出细碎的响。云逸摸了摸腰间的破云刀,刀鞘上的星陨铁在晨光中泛着幽蓝光芒,像是呼应远方的召唤。
跨上马车时,云逸忽然转身,对着唐家老宅的方向深深一揖。他知道,此去经年,或许再难见到梨花树下抚琴的少女,再难听见演武场上银铃的欢笑,但那些与刀光琴影相伴的日子,终将成为他闯荡江湖的底气。
马车缓缓驶出街巷,云逸掀开窗帘,看见王都的城门正在晨光中徐徐打开。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竟是《将军令》的节奏。他握紧破云刀,忽然轻笑——江湖路远,风波未定,但只要刀在手中,便无惧前路荆棘。而师父留下的那道空白,终有一日会被他的刀光填满,成为江湖人口中代代相传的传奇。
谭管家的软剑如灵蛇出洞,剑尖吞吐间竟带起破空锐响。云逸握木质刀的手掌渗出薄汗,目光紧盯着那抹游走的银芒——管家的剑法看似随意,实则招招暗藏杀招,"白蛇吐信"与"燕子穿帘"交替使出,竟形成密不透风的剑网。少年默诵《破剑要诀》,待剑尖刺向咽喉时,忽然沉肩坠肘,木质刀划弧如新月,正是第四层"风卷残云"的起手式。
软剑与木刀相击,竟发出金石之音。谭管家只觉一股巧劲顺着剑身传来,手腕不由自主地偏向右方,招式顿时走空。他退后半步,眼中泛起惊诧:"竟能以木刀卸去内家剑气,少爷对'势'的领悟已入化境!"
"全凭谭叔点拨。"云逸收刀行礼,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洇开小团水渍。他忽然想起师父在恒峪山脉教他的话:"真正的破剑,不是用刀去挡,而是用势去引。就像流水绕石,看似柔弱,却能让顽石磨成细沙。"
两人又战半个时辰,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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