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淡粉色的新肉。"这两句诗..."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金疮药膏轻轻涂抹,"像极了父亲当年挂在嘴边的词。"
唐秋芸举着兔子灯蹦过来,灯影在她脸上晃出暖黄的光斑:"小师弟又在念酸诗啦!你看这兔子灯的眼睛,比月娘的红宝石还亮呢!"她忽然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外皮上还沾着细碎的糖霜,"快吃!厨房刘婶说,吃了这个,梦里能见到家人。"
云逸咬下一口,糖霜簌簌落在狐裘上,甜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他忽然想起行山镇的老槐树,每到中秋便落满金黄的花瓣,母亲会用笸箩接住,掺在糯米粉里烙饼。父亲总说:"男儿志在四方,但若走累了,记得回家吃饼。"此刻望着唐秋芸期待的眼神,望着唐秋雪专注包扎伤口的模样,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其实我爹..."他低头盯着刀鞘上的云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是希望我像破云刀一样,斩断世间不公。可刀若只知道斩,便成了凶器。"
唐秋雪忽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狐裘传来:"所以需要剑鞘。"她指着自己腰间的九鸾琴,"这琴曾陪父亲上过战场,剑拔弩张时,他总说琴声比刀光更能救人。"琴弦忽然发出清越之音,惊飞了檐角一只夜栖的雀儿,"你看这满街的人,有人提刀,有人执笔,有人卖糖画,可谁又能说哪样更高贵?"
夜风送来远处的更声,已是子时。唐秋芸打着哈欠靠在师姐肩上,兔子灯的光芒渐渐微弱。云逸望着她们,忽然伸手将狐裘的领口替唐秋雪紧了紧:"师姐说得对。刀光剑影里,最珍贵的是人心。"他摸着腰间的银铃,忽然轻笑,"就像这铃铛,听起来是风的声音,其实是有人怕你孤单。"
朱雀大街的牌坊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影子,云逸忽然想起灯谜的答案。江湖不是"忍"的压抑,不是"武"的暴烈,更不是"梦"的虚幻。江湖是唐秋雪替他包扎伤口时的专注,是唐秋芸偷藏桂花糕时的狡黠,是每个平凡人在烟火里守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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