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狠辣,剑锋掠过草叶时竟激起细碎的火星;风家兄妹则不同,风清的剑势如流水绕石,风凌的剑招似惊鸿掠影,显然曾受过正统武学启蒙。他抚过腰间的"赤霄"剑柄,那是三日前从族老手中接过的奖赏,剑鞘上的赤龙纹在暮色中泛着微光,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江鹤,"云逸开口时,江鹤的剑势骤然一顿,"你练的是市井间的'泼风刀法'?"少年耳尖泛红,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收紧。云逸轻叹一声,踱步到他身侧,屈指弹在他肘间"曲池穴"上:"刀法重劈砍,剑法贵灵变。你这般握剑,与攥着菜刀有何分别?"说着,他抽出腰间软剑,挽了个剑花,"看好了,轩红剑诀第一式'藏剑式',首重修心,次重修形。"
剑光如流火掠过暮色,十二招藏剑式演示完毕时,风凌的眼中已泛起明悟的光芒,而江鹤额头已布满细汗。云逸将软剑插入石缝,转头望向随侍在旁的唐秋雪:"秋雪姐,你说江兄弟为人仗义,可曾亲眼见过?"唐秋雪垂眸整理袖中玉笛,唇角勾起淡淡笑意:"上月青岩镇灾荒,他曾以一己之力护着三十个孤儿躲避马匪,胸口至今还留着三道刀疤。"云逸闻言,目光再次落在江鹤身上,少年脖颈间露出的绷带边缘,果然有暗红的血迹渗出。
演武场西侧,风清正带着风凌复盘剑招。云逸注意到风清每演示一招,都会在关键处停顿,耐心讲解发力要点,兄妹俩的配合默契得像是共用一副灵魂。他想起三日前初见时,这对兄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却坚持要将祖传玉佩抵作拜师礼。"不必如此,"他当时摆了摆手,"愿学武便是缘分,何需俗物?"此刻看着风凌挥剑时飘动的发带,他忽然明白,有些缘分早已在命运里埋下伏笔。
谭管家的咳嗽声打破沉思。老人捧着鎏金托盘走进演武场,盘中青瓷碗里的银耳莲子羹还冒着热气:"少爷,该用晚膳了。"云逸接过碗时,瞥见托盘底部压着的泛黄卷宗,那是今早谭叔呈递的"投效者背景调查报告"。他用汤匙拨弄着莲子,忽然开口:"谭叔,付明和胡晓峰...从前是'铁血镖局'的趟子手?"管家的白眉微挑,低声应道:"正是。五年前镖局遭山贼埋伏,满门上下三十七口仅余二人,少爷若担心..."云逸摇头打断:"江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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