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面烫金的"帝都剑会"四字,忽然想起苍梧居士的飞鸽传书。他望向夜空,银河清晰可见,星星像极了演武场上众人的眼睛。
是夜,驿站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云逸躺在简陋的床榻上,听着隔壁付明的鼾声,胡晓峰翻阅《江湖百业志》的轻响,忽然轻笑。这江湖虽乱,却总有侠义长存。而他的刀,终将带着这份侠义,在帝都剑会上,劈出属于他们的天地——那里有真正的公平,有值得守护的人间。
至于先天境的传说,他相信,只要心怀热望,终有一日,他们的脚步会比传说更快,更远。
丛林深处的暮鼓声惊飞群鸟,云逸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看着眼前倒地的黑衣人,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杀手的招式狠辣却单一,清一色的断喉手法,像极了魔教炼尸堂的路数。付明踢开脚边的毒镖,酒葫芦里的酒液已经见底:"这是今日第三波了,他们究竟想拦谁?"胡晓峰蹲下身翻看黑衣人的衣襟,果然在左胸摸到一枚骷髅刺青——正是魔教的标记。
"风之国的侠士为何频频遭袭?"云逸望着远处官道上的流民,忽然想起前日遇到的华山弟子,那人曾说"帝都剑会的请帖被多方势力觊觎"。他握紧破云刀,刀鞘上的星陨铁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恐怕我们护送的,不止是赴会的武者,更是江湖的正气。"
三日后,他们在青檀镇遇到了一群特殊的旅者。为首的女子身着劲装,腰间悬着七枚铜铃,远远见云逸腰间的银铃,立刻下马抱拳:"恒峪山云公子!小女子慕秋,曾在华山论剑时见过您师父!"她身后站着六男五女,个个眼神锐利,兵器上的血槽还凝着未干的血迹。
"慕姑娘客气。"云逸注意到她袖口的狼头刺绣,那是西北狼卫的标志,"诸位可是要去帝都?"慕秋点头,铜铃随动作轻响:"听闻剑会在即,我等欲往帝都见识世面,不想路上屡遭伏击。若公子不嫌弃,愿随鞍前马后!"她身后的青年忽然上前,露出臂间的刀疤:"我等皆受过苍梧居士恩惠,公子但有差遣,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