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颈白毛汗沁出,忙用袖口抹了抹油光发亮的额头。
“犬子若是侥幸,能中童生案首,在文庙文鼎刻下‘江阴李氏&a;#039;。
来年的江阴闸”
县令李墨放下歙砚文宝,轻叩案上书页某处,施压道。
书页轻叩处,隐约有个被朱砂圈住的“漕”字。
两人目光在烛火间相撞。
悬在书房的灯盏爆了个灯,将书页“漕”字映得纤毫毕现——姑苏蔡氏,世代贩盐为营生。
漕运货船,必途径江阴县,恰是蔡氏十多条盐船的命脉!
来年,若蔡氏的漕船过不了江阴闸.姑苏蔡氏一族,恐有大祸临头。
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此话可不是在说笑!
蔡巣心念及此,锦袍下的脊梁窜起寒颤,瞳孔骤然收缩,露出一丝讨饶的惧色,“李公,为何对童生案首,如此执念?!”
“哼!
且不说,童生案首拥有大周圣朝唯一的独门文术奖赏——《急就章》疾书术。
更重要的是,童生秀才举人三连案首,可‘文脉通天&a;#039;,直达女帝圣听,从此简在帝心!”
县令李墨的声音浸在阴影里,森笑道:“吾欲效仿,三十年前的颍川陈氏!”
蔡巣心头一颤,袖中的学政玉印发烫。
三十年前,颍川陈氏——当今朝堂之上中书令陈大人,不知镇压了多少士子,方才成大周圣朝三连案首,从太守一路扶摇直上步入三省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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