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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仓,航运林家林海洲,林家数百条大型楼船,帆影蔽日,桅杆如林,锁断大江。
梁丰,梁丰书院周府周文渊,周家门生故吏遍及江南,多少举子见了周老爷子要唤声恩师。
昆山,杜氏世家杜清音,太常寺卿礼乐传家六百载,钟磬声里定雅俗。
这五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能在一县之地傲视群伦的顶尖人物,寻常童生见了,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可偏偏,他们联手,竟压不住一个江行舟!
“五县案首.”
赵子禄惨然苦笑,指节捏得发白,“漕运、锦帛、航运、书院、礼乐——”
他每说一词,喉间便涌上一口腥甜,“五家百年积累,竟只堪堪抵他江行舟一介寒门!”
甚至,他最后心存侥幸,试图在谷雨文会的【对联】上扳回一局,结果再次惨遭垫底。
事实再次证明,侥幸就是侥幸。
满座簪缨子弟的嗤笑声中,他狼狈如败絮,丑态毕现。
而江行舟,依旧一如既往,连眼风都未扫他一下.那种不屑一顾,简直是杀人诛心。
听着堂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檐角滴落的残雨砸在青石板上,声声如刀。
赵秉烛枯坐在太师椅上,烛火映照着他半边脸,另一半却沉在阴影里,宛如一张剥落的古画。
他缓缓抬眸,看着跪伏在院中雨地中,凄惨干嚎的庶子,眼底翻涌的并非怒意,而是一种近乎悲凉的熟悉。
“你此刻的滋味.!”
他嗓音沙哑,宛若岁月磨砺过的砂石,“为父这二十年,也是感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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