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官道,骏马铁蹄踏碎晨露。
车窗锦帘微掀,露出半张年轻面孔——或矜持,或焦灼,皆被天光映得格外清晰。
二千童生仅录前一百,一旦落第,只能三年后再赴考。
三年!
又三年!
谁有几个风华正茂的三年?!
面对府试如此苛刻的遴选,没有一位童生,不会感到焦虑。
“让道!让道!”
衙役挥鞭清街维持秩序,却仍有世家仆从簇拥着自家公子向前挤去。
薛国公府的马车刚停稳,便有眼尖的衙役高呼:“让开,江州薛国公府车驾到——”在嘈杂人声中劈开一条路来。
车帘一挑,
江行舟提着考匣,步下踏凳。
抬眼望去,但见府学宫前早已列阵般排开数百辆各家车驾——鎏金描银的,楠木雕的,甚至还有几辆垂着绡纱。
“江兄早!”
“见过江兄!”
江行舟一到,立刻有在场的众多府县童生们,向他见礼。
恰见,暨阳沈府的马车抵达。
暨阳童生案首沈织云一袭洗得发白的蓝布直裰,腰间悬着暨阳县学特赐的鎏银考牌。
他从马车上跃下,便在人群中见到江行舟,
“江兄!”
这一声唤得清朗,引得不少童生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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