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更要通晓古今治乱之道,既要阐明经典本义,更要参透其中治国安邦的至理。
一字之差,便可能谬以千里,绝非寻常笔墨可轻易应付的!
在这大周科举场上,能写风雪月的书生车载斗量,而真正通晓经义、明达治道的,却是凤毛麟角。
日影西斜,檀香渐冷。
府院八百座考舍内,众童生勉强应付完帖经、墨义、试帖诗三题,此刻却尽皆神情凝滞。
“此喻.是劝人广纳妻妾以繁子嗣?”
“这句是在鼓励养子?”
“.”
他们或咬笔苦思,
或扶额长叹,
更有甚者,额头抵案,几欲将纸面盯穿。
“螟蛉有子……经义,该从何处破题?农桑?教化?抑或……”
顾知勉怔怔望着题纸,指尖无意识地揪扯鬓发,墨迹未干的笔尖在砚台边缘轻颤,洇开一圈淡淡的青黑。
忽然——
他耳畔似闻幼时随父巡田的絮语,那声音如烟似雾,却又清晰可辨:
“螟蛉蛀桑如苛政蚀民,蜾蠃衔虫若循吏抚众.”
刹那,灵光乍现!
“是了!蜾蠃化育非止虫豸之事——”
他猛地直起身,狼毫饱蘸浓墨,笔锋如剑,破题句如春雷破土,轰然落于纸上:
“吾闻圣王法天象地,以农桑立教化之本。蜾蠃衔螟蛉,犹君子负黎庶;七日成其子,譬王道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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