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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舟最后从洞天内踱出,袖袍微拂,案几上那副《陋室铭》诗画双达的府洞天画轴便如流云般卷起,落入他的掌心。
画轴收拢的刹那,洞天内的山水墨韵、文气灵光尽数敛去,唯余满庭清寂。
这画中洞天颇为其玄妙——若曹安等人欲离去,只需踏出茅草木屋数十丈外,便如踩碎水月镜,身形一晃便从画中坠落而出,重返尘世。
老秀才李长利忽然朝江行舟拱手一礼,青白面皮上竟透出几分朗润,原本略微佝偻的脊背,此刻也挺得笔直。
他未发一言,便转身离去,锦靴踏着青砖,连往日阴测测的脚步声都轻快了几分。
“.”
江行舟有些疑惑,指尖摩挲着画轴绫边,望着李长利那道倏忽融入夜色的背影,暗自纳闷。
方才进洞天之前,还见此人眉间凝着郁气,对自己颇为不服气,怎的转眼就像换了副神色?
周院君见状,却是捋须轻笑。
李长利此番告发赵府潜藏逆种文人,也多亏受这《陋室铭》的浩然之气涤荡肺腑,
若非“惟吾德馨”如晨钟暮鼓,震的李长利这等李府世家子也开了窍,否则他断不至于吐露“赵家勾结逆种文人”这等隐秘勾当。
不过,赵府乃是江州大族,树大根深,牵连甚广,此事不能走漏风声,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更漏三转,梆声碎月。
周院君踏着满地寒霜行至江州府衙,忽见厅内映出一道虎踞般的剪影。
薛太守竟仍未归宅,案头堆积的卷宗如山,压得烛火都矮了三分。
值夜差役惊得一个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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