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鱼却硬着头皮,恭敬的将这些文稿又递近半尺,宣纸擦过砚台发出簌簌轻响:“学生斗胆——这些文章,当得起大人费一盏茶功夫!”
话音未落,最上方诗笺,忽被门帘外的风掀起一角。
“也罢,就一盏茶!”
周敦实余光瞥见,最上面一篇出县《云深处·寻隐者不遇》短诗,悬腕的朱笔蓦地一顿。
[出县/《云深处·寻隐者不遇》——江南道、江州府、秀才江行舟。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周敦实枯瘦的手指抚过诗笺,宣纸上《云深处·寻隐者不遇》八字墨迹尚新。
他目光一亮,在“云深不知处”五字上反复流连,忽然拍案:“好!”
砚中宿墨映着他骤然明亮的眼眸。
数十载翰林养就的毒辣眼光,自然是一眼便可看出,这篇《寻隐者不遇》的精妙之处。
字里行间有文气氤氲,如那诗中云海般翻涌不息——假以时日,必化虹霓破空而去。
“嗯,不错不错!将这篇《寻隐者不遇》换上去,把那篇出县《春怨》撤下来!”
周敦实不由抚须赞许道。
“老夫敢断言,此篇绝不止于[出县]!载入《江南雅集》后,一经刊发,顷刻之间便可[达府]以上!”
虽然很多文章,最初都是[出县]。
但有的[出县]是止步[出县],无法再升品阶。有的出县被广为人知后,却可以突破,步入[达府],甚至[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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