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贫道赖账不成?这样吧,三日之后,便是事败,令妹所需之药,贫道也会令人送来。如何?”
闻此言,孟迁的神色动了动。
公孙道人斜着瞥了一眼,便知其已服软,笑着拍了拍孟迁的肩,以示安抚,接着又问道,“贫道倒是好奇,孟兄弟你适才是如何脱身,又是如何寻到此处的?若是方便,说与贫道听听可好?”
“那时,某被野狗缠住,是那掌灯人仗义相救,用火拖住那些野狗,某才得以逃生。”
孟迁心中早已打好腹稿,此刻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模样解释道,“无忧洞坑道虽错综复杂,但出口也就这么几个,某只需一个个寻来便好。不过说来容易,某也着实找了两三个时辰才找对方向。那处出口不远,有人被利刃斩首,某便猜是武都头动的手,再有出口外就是这骡市坊。骡市坊气味杂乱,最适合躲避恶犬,某便来此处撞撞运气。”
公孙道人听着孟迁的话,想到此前时头领说的没人跟着孟迁,倒也觉得不像有假,便抚掌赞道:“妙妙妙,孟兄弟心思缜密,贫道佩服。”
武都头如今对孟迁可无半点好感,自是不信孟迁的话,语带讥讽道:“我看你定是与那驱狗之人是同伙,他这才放了你离开。我等会在无忧洞中遇见皇城司的人,恐怕也是你在背后搞得鬼吧!”
他这莽撞人的莽撞话竟句句直戳真相,孟迁差点没被他给吓着,赶紧硬着头皮讥笑一声:“武都头,某若是皇城司的探子,如今你等此刻早已是阶下之囚了!”
说着,他又一把扯开身上衣服绷带,露出身上的伤口:?“再者,某若与那驱狗之人同伙,又岂会被那些恶狗伤成这样?!”
“哼!”
见着孟迁这一身的伤处,武都头也知理亏,不好再说什么,表面却也不愿认错,便怒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闷头喝起酒来。
“武都头心直口快,孟兄弟莫在意。”
公孙道人打了个圆场,随后倒了一碗酒,在孟迁面前一饮而尽道,“今日实是我等身份,不宜与那皇城司差役照面,才令孟兄弟遭此一劫,贫道自罚一杯向孟兄弟赔罪了。”
只是孟迁并不买账,开口道:“赔罪不敢当,某只求道长发发善心,先把舍妹的药给某。某这次寻来,也算是表明了诚意,道长还有甚不放心的?”
“也罢。”公孙道人略作沉吟之后,从怀里摸出一枚药丸。
谁知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孟迁一把就夺了过去。只见他细细查看后,又迅速揣到怀里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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