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响地人来了,慌慌张张人就走了,人的命哪有现在金贵。”
那时,已经是人民公社时代,大人白天去抓工分,晚上很多时候还要开会抓J级D争,能吃上饭就不错了,也就顾不了许多。再加上没有钱,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有病后去世,或者孩子夭亡,却变成了很正常的事。
对于曾经的苦难,我的记忆已经淡薄,我的记忆都是
1970
年以后,最早的记忆之一是,我倚着门框,看着邻家的二花姐、全福冒着大雪从我家的门前过,二花姐穿着一件光板袄,袄袖子少了半截,趿拉着一双大人穿过的棉鞋,她也提不上去,鞋后跟还叉开了,她没有袜子穿,脚后跟露在外面,冻得通红。那个时候的冬天,许多孩子会冻手冻脚。二花姐也没有书包,她都是在胳肢窝下夹着书,慢悠悠地走着,看见我时,会向我一笑,那时还觉得二花姐挺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