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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我广中舅就从何立仁的办公室出来,来到厂区的一个角落,坐在那里。也许是房间的燥热,也是内心烦躁,他脱掉棉帽子抓在手上,一动不动,脑子里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想,仿佛石化了一般。
寒风劲吹,雪花无声飘落,覆盖在我广中舅的头上,覆盖在他的全身,他几乎成了一座雕塑。
待到几个小时后,办公室小李才找到他,把他拉到宿舍,此时的他几乎全身冻僵。
待到第二天下午,我广中舅起来,也没有吃饭,就静静地来到车间,木然地看着一切。似乎是突然间,他看见车间刘主任,张口就骂道:“老刘,你干的什么活,你们老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是蒋匪帮大坏蛋。”
二车间刘主任看着我二舅,说不出话来,一向大哥哥一般的袁厂长,今天这是怎么了,张口就骂我,我可是和他关系很好,连老刘家的人都骂啊。不对,袁厂长这一夜是怎么了,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精神恍惚,这是有病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刘主任没有搭话,就躲到车间办公室,并派人通知何立仁,很快,办公室有人来拉着我广中舅走了。
我广中舅来到生产科,看见了生产调度刘大虎,也是没有说上两句,就骂起来刘大虎,骂起来姓刘的,直到何立仁过来,拉着他到了党支部办公室。
何立仁回身又问起来,几个人和何立仁说着我广中舅的表现,大家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何立仁坐在办公室,看着昏昏欲睡的我广中舅,忽然一惊,昨天晚上我跟他说老家姓刘的坏了他入党的事,看来是刺激到他了,今天见到姓刘的就大骂,这样下去可不好,这几年来他的弦都绷得很紧,猛然一放松,又摊上这事,肯定是刺激得不轻,这也快过年了,还是赶快安排他回老家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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