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约十五年的时间,终于形成了北面五间堂屋、东面三间偏房的格局,当时这在村子里算是很少见、很有面子的。老娘用一句歇后语做了总结,也算是卖糖稀的盖楼,熬出来了。
自从过堂底下的偏房建好以后,每逢节假日回家,就成了我住的地方。而这一年,我到上海上学去了。
在高考后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里,我的老娘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匹白马从我家的南地里向东南方向飞驰而去。到了白天,想起来梦境,因为我属马,老娘就想那匹白马就是我,只是不知道我到东南方向去干啥。待到我拿到录取通知书,老娘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儿子要到上海去读书了。自此,我家院子里栽种的老榆树都成了我家房上的栋梁,而我家子妹几个陆续长大成人。小时候的多少次,老娘盼着我长大,盼着我的妹妹弟弟长大,而如今我们一个个长大,一个个从老屋老院老家走了出去,开始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一九九三年元旦,我结婚了,我带着新娶的媳妇回家,在家的老娘和妹妹啥也没给收拾准备,我回到家转回身拉着媳妇去了严集,买了大块的花布,把我单身时睡的床,用花布全部贴上,里外收拾个遍,总算干干净净、花花绿绿了。就这事,媳妇埋怨了多次,新媳妇第一次回家住偏房,还没人给拾掇。我的媳妇比我小好几岁,她哪知道当年我和我的弟弟妹妹一起,在老家度过的艰苦岁月。
伴着枣树成长的,昔日的粪坑旁栽种下了一棵石榴树。石榴树是在湖涯上种树的大姑父给的,当初给了两棵,活了一棵。二十多年过去,小石榴树渐渐长大了,石榴树的树身并不是很粗,但树冠很大,几个粗大的树枝尽力地向外延伸着,于是,老爹就拿来几根木头顶在树枝上,防备其耷拉下来。每一个树枝上都是果实累累,因怕坠枝、个小,就需要摘除一些小果,这样结出的石榴大多个头很大,熟透了时有咧开口的,白白的石榴籽露出来,石榴籽边镶着淡淡的粉红,吃到嘴里,一抿嘴一口甜水,也是别有滋味。
从春季的第一朵石榴花绽放,到石榴熟了咧开了口,从枝干上抽出嫩嫩的新芽,到焦黄的老叶飘落,老爹一直在看护。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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