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桂花香漫进舞蹈教室时,苏瑾正对着镜子调整余幼苼后腰的蝴蝶结。校庆文艺汇演的彩排在即,落地窗外斜射过来的阳光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拉得很长。“这里应该用阿尔贝蒂低音分解和弦......“余幼苼突然转身,发梢扫过苏瑾的手背,乐谱夹里飘出张泛黄的明信片。
市立图书馆顶层的天文展厅成了他们的新据点。每当余幼苼踮脚去够最高层的乐理书,苏瑾总会装作不经意地托住摇摇欲坠的书梯。那些烫金封皮的旧籍里藏着上世纪旅法音乐家的批注,铅笔字迹在台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晕,余幼苼说像极了肖邦夜曲里的月色。
余依婷报名法语班那天,梧桐大道刚铺上第一层霜。她抱着塞满可颂面包的牛皮纸袋路过琴房,听见门缝里漏出的四手联弹,贝多芬《春天奏鸣曲》的旋律缠绕着咖啡机的蒸汽声。玻璃窗上渐渐腾起白雾,将两个并排的剪影氤氲成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