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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谷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果然是豆花在翘首盼望,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两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回到窑里,一壶烧酒已经烫好,老谷子盘腿上炕,心里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家就该是这个样子,有碗热饭吃,有壶烧酒喝,更熨帖的是,有一个人挂念着。老谷子吱一声喝一口烧酒,满眼含情,看着豆花,讲述着他寻找小哑巴的经过,说到他冒险渡过青马河,找到了一棵枯树的时候,豆花就笑出了眼泪,笑着笑着,她就停下来,扳过公公的脑袋,看了一遍又一遍,心疼地说:“今后可不能冒这样的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办呢?”
这话比一壶烧酒都舒服,老谷子满心欢喜,挨到豆花身边,说:“怎么会呢,我怎么能留下你不管呢!”就拉起豆花的手,不停地摩挲着。豆花抽出手来,送过去一个媚眼,说“爹,我给你倒酒。”
老谷子喝醉了一样,说:“还叫爹吗?”
豆花说:“本来就是爹,不叫爹叫甚?”
老谷子陶醉了一般,说:“明叫爹爹暗叫哥。”又要上下其手,豆花就说:“我去看看外面有人没有,灰鬼四油常来听房,防不胜防。”就下得炕来,往门外瞧了瞧,然后站在离他远点的地方,看着他美滋滋地喝酒,任老谷子怎么忽悠,她都不再靠近半步。
这时,夜空里传来夜游神四油忽隐忽现,哀哀怨怨的酸曲:
正月里来是新年,我给那公公来拜年,手提壶壶四两酒,我给那公公磕上一头。
二月里来龙抬头,儿媳给公公来剪头,搬住个肩肩亲个口,人家娃娃的好绵手手。
…………
十二月里来喜事连,养的个胖小子哭声甜,媳妇问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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