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圈里睡觉,老黄狗在门口呼呼大睡,老谷子过去踢它一脚,老黄狗抬起头来,低低地呜呜一声,又睡着了,这是让人给下药了。他就脑袋里闪过许多念头,一个最最强烈的想法是:豆花又有人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老谷子把自己的疑惑写在脸上,他有心问豆花个究竟,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怕自己冤了豆花。他更不敢开口,要是豆花真的有了别人,他该如何去面对呢?
吃饭的时候,豆花拿筷子敲了敲公公的碗沿,说:“昨晚上又扒我窗户来吧?”
老谷子脸窘成了猪肝色,“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豆花就白了他一眼,撂下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端着碗出来碾道里吃饭。
不知道甚么时候,碾道里围了一群婆姨,一个个叽叽喳喳,挑挑捡捡,一个货郎哥被这些婆姨们围在了中间。豆花也挤进去,货郎担里全是些女人用的针头线脑,和小孩的玩具杂耍,也有有志送给她的那种雪花膏,豆花拿起雪花膏来,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然后又放下。货郎哥看在眼里,就和她说,大妹子要是喜欢了,就送你了,条件是要她给他一碗饭吃。豆花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这个东西,全谷子地的婆姨,除她以外,恐怕再没人用过,当然不知道它的妙处。老九婆姨笑话她,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要这干甚,白搭了一碗饭。
货郎哥就打开雪花膏,给老九婆姨手上抹了一点,一股子怪味钻进老九婆姨的鼻子里,她啊恰打了一个喷嚏,笑着躲开了,说:“好臭,好臭。”却抬起手来,又闻了一遍。
豆花领了陌生男人来家吃饭,老谷子不高兴了,就要数说她,豆花沉下脸来,低声反驳他,我又不是领回了野男人,你凭什么要管着我。驳的老谷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张了张,无话可说。
货郎哥走南闯北见识广,加上能说会道,是一个典型的自来熟,一顿饭吃完,和豆花,和老谷子就成了熟人,有意无意地打听村子周围的情况。豆花饶有兴致,津津乐道,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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