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无大碍,低笑一声,调转马头离开了训练场。
这就是他们的初遇。
一个如天上灿烂的太阳,一个如地上卑贱的尘土。
第二次与沈长鸢相遇,是在太后寿宴上。
彼时他是大齐最不受宠的皇子,而她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妃子。
席间他们目光相撞,沈长鸢勾唇一笑,依旧是初遇时明媚的模样,犹如一朵鲜艳的红梅,婷婷地立在枝头。
后来他和宫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沈长鸢和他娘一样出自将门世家,因娘家手握兵权,多疑的皇帝便将她收入后宫,当成笼中鸟圈养着。
那年的沈长鸢才十七,比他大了五岁。
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偷偷哭了一场,为困顿无措的自己哭,为人还活着但心早已凋亡的母妃哭,也为那朵不知何时会凋零的梅花哭。
也是从那时起,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藏锋。
御花园的假山后,训练场的偏僻角落……都有他努力读书习武的身影。
与沈长鸢的第三次相遇,还是在训练场。
那时他从某本古籍中翻出来一套箭法,正笨手笨脚地躲在角落练习,练到某个较难的动作时一不小心将手里的剑甩飞了。
路过的沈长鸢顺手接了剑,笑道:“四皇子,这套剑法华而不实,想打赢架练它可不行。”
他问:“那我应该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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