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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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清了清嗓子，试图再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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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罗云被他这一声打断，忘了原本要说的话，担忧道：“感冒了？我说几遍要你多穿点，多穿点。嘿，总嫌我啰嗦。这回可好，摊上感冒了。你说说你，三十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半大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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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程澈摸了摸鼻子，没甚底气道，“昨天和尹赫他们喝的，有点多……嗓子干了才这样。没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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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罗云放下心来，“没感冒就成，别老让我操这一份心，你妈我都多大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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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十八，还是花骨朵呢你操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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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爽快地笑起来，“贫吧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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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对对对”罗云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语气立马温柔下来，“同学聚会卿卿到底去没去呀？我昨儿不是嘱咐你了，要是碰见了，聚会结束今天就把卿卿领回来，搁咱家过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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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的话隔着手机不知进了多少给程澈的耳朵，刚清明的脑袋又要混沌。无声地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扶着额头，可着凌乱的头发抓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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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又没信号了？啧…咱家信号老这样，哎你说换个机顶盒能不能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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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顶盒又不管你信号的”程澈耐着性子回，语气略显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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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挂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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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罗云还要说点什么被程澈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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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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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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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自己都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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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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