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话声音开始收录，谁也没说话，谁都没挂电话，仿佛信号流动，将未名状的东西在空中荡来荡去，什么都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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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挂电话，又掐了烟，最后一点烟雾也随风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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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上的疤怎么回事”程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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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局限的位置灯光很暗，灭了火星，似乎看人都没那么清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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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手掌抹了一把手机屏幕，转身坐到床上，话出口的自然，“撞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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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思考，不用回想眼上还有道陈年的疤，问题出口的瞬间就有一套答案等着，习惯般弹出来。总有人像程澈这般问过他，他也一定像现在这样回给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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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又是怎么回的，谈话又是怎么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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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不禁想，不住的想，在彼此空缺的这些年，许之卿身边多了多少他闻所未闻的，另一个世界的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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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是否看穿这句谎言，看穿后又是怎么走进那道疤痕的过去，也许看不穿，许之卿给的答案太自然，看不穿又是怎样转到下一个话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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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太多想知道。从前看不见，可以堵着，什么都不想。现在人在自己面前，带着一层神秘的痛苦，他看见了，不能控制自己不去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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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失控了，从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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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程澈听见窸窣地声音，眼前便罩了一道高影，接着身后不断的冷风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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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许之卿似乎并没出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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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碰的，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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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什么的都被许之卿挡了身后，程澈眼前只有窗户外面的月色还依稀着，许之卿这话奇，明明程澈什么都没说，他却像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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