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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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罗云不明许之卿怎么忽然没话，还笑着问，“我是说沈一清，小孩不往家联系也算了，她这大人也不联系，莫不成感情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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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的表情很为难，似乎在纠结，有些不想在饭桌上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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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许之卿略带歉意地扯出一抹笑，语气里塞了很多无所谓和平淡，“她…心脏病，去医院没救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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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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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掉到地上，连着滚，不知滚到了谁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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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澈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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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所有的，程澈不敢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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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点急，很忙，没来得及通知谁，后来也一直没想起来联系你们，不是感情淡了。是我的错……害你们一直记挂，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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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别说了……程澈捏攥仅剩的一支筷子，心脏疾速坠下，掉入比地面还低的地方，卡在心肺的臭水沟的水彻底将他淹了，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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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空白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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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是个极喜欢问为什么的小孩，在程澈这帮普遍九岁，心理年龄勉强够够六岁的傻愣们，这可难倒一片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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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教他学剑，为什么带他玩，为什么一起写作业，为什么单和他去绿绿园，为什么给他分早餐，为什么留他吃晚饭，为什么替他出头，为什么帮他开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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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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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一个头两个大，本就不宽泛的脑袋雪上加霜。对他好的偏都要加上一个理由，人哪来那么多理由。饶是别的小子，程澈早撂挑子不跟他玩了，磨磨唧唧他嫌烦。但许之卿他不烦，许之卿怎地他都不烦，这也是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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