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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野的夜从不肯乖乖安静,总要有个曲调,讲不清是绿的蛙,还是橙黄的知了。还有门口大爷听不出哪门哪派的唱腔,程澈耳朵忙着,脑袋懵睡,恍惚中问了,并没意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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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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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已经装了许之卿满眼,细细闪闪,波光似的,又似乎是那绿的格子窗,成了一道道月的水纹,慌乱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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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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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来了精神,小腿一晃一晃,蹦床跟着悠荡,“梨?那里有很多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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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许之卿的声音也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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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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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思考着,慢慢说,像给程澈讲一个彩色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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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树,梧桐树。很高很高,又直,它们生长进天上,长进蓝天,长进白云,叶子很大,有我一个手掌大。不,应该有你一张脸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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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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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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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八号梧桐大街。每天清晨,我妈骑自行车载我去上学都要经过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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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拾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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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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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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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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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树,梧桐树。很多很多,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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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风就这么吹着,或早或晚,自行车链条的声音吱嘎吱嘎,行人熙熙攘攘,正都是回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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