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懵然间朝后看,后窗是关着的,黑乎乎没看着什么。烟熏味果真出现,门外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交替匆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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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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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我看都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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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柴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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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诶呦晦气的哟,大婚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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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远了,姚二犹豫着站起来,没想到腿麻了,手撑着床边想缓缓。门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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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斜领着人进来,风尘仆仆。帽子口罩捂得严实,姚二认出那是尹赫,张口欲说什么,倒是眼泪先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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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赫动作很快,跑进来,拽起姚二的手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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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都混乱,只知道跟着跑,迈不开腿的旗袍硬被扯开,解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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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跑越黑,离那婚礼的院子越远。直跑到更黑处,尹赫像知道全部的路,黑暗中摸出一辆摩托,安全帽被扣上,姚二坐上去的时候手脚全没知觉的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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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老远处叫喊声还在继续,她不知道有没有人追来,有没有人发现。尹赫不和她说话,也可能说了她也无心听,鼓动的心脏快跳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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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门一轰,摩托车疾驰出去。行到路灯下,她才发现并行还有两辆摩托,同样都捂得很严,她认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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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都是摩托车嗡嗡崩崩的声音,摩托车上的人互相喊话,内容她也辨不得,大脑好像坏掉了。相向而过几辆摩托,姚二跟着擦身看去,那方向好像是她才逃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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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尹赫,先走大路,又绕上小路,路口不时冒出来一二辆摩托,只带着他俩走一段,然后掉头就走。兜兜绕绕,彻底不知是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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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人拎水的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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