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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清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出来,喝了一口,打断他,“醒醒吧,你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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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搬东西,高考完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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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笑声响起,许之卿懵然看过去,沈一清甚至笑得直不起腰,“那时候你都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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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也笑,“我懂了,意思是你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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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笑得厉害,肩膀在抖腿也颤,眼圈都是红,“何必呢,当时带我出来?干脆…干嘛生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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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你是不是叛逆期到了?”沈一清问得认真,不带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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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摇头,“不是,我就是…”。笑声余韵里,声音很轻,似乎没力气了,“就是问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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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售货员,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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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总是摇头,“你没跟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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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忘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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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许之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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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来,院里大白的阳光在他身上斜进一条长影子,直射到沈一清面前。沈一清有些怔愣,似乎现在才意识到,那孩子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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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说,政府代表会上了新闻,你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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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清摇头,拉开餐桌里的椅子坐下,其实她更想回房间休息,就是莫名有个念头将她压着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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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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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的话也终于在几分钟后颤扭着说出口,“我其实挺优秀的。刘老师有跟你说我成绩其实挺好的吗?我…在班级担任职务,学校里也有。我参加很多竞赛,电视台的节目我主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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