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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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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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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许之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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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我要走了”这话被许之卿说得卡顿,很艰难才从嘴里硬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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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拧眉,“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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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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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户籍不在这,高考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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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极其认真地看他,在从那表情里辨别这话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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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许之卿还在说,声音很小,像随口呢喃的闲话,“要回去和他离婚,彻底分开了。我回去高考,我想她关心我,但其实她还是不在乎。这应该也没什么,本来她就不喜欢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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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甚至没哽咽,稀松平常的就好像他在说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的解法,在说那天夜宵糊了烤串。他不哭不闹,不挣扎的接受了,程澈却好像掉进那摊许之卿的水里,心疼的窒息,急促呼吸又吸进更多的水,气管疼,耳朵也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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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听这些话,他想许之卿跟他吵跟他闹,揍他两拳解气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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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走…”程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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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顺着格子窗射进来的迢迢光线,怔愣着看向程澈。入目是程澈发红的眼,很委屈,眼泪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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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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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冲动,程澈不该说。可能他脑子刚才跑坏了,所以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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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之间,许之卿接收到的信号与他似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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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哭了,一下子哭出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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