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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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顿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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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程澈。等在正门口，被人撞到也没恼。视线始终放在许之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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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很尖锐，锋芒被收了，依旧刺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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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被骤冷的空气冻僵了，程澈站的位置离他不近，却也不远。什么时候来的，又看见多少，他全不能确定。绷着的弦只需要一下，尘埃落上面就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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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歪头朝他笑，“还站那干嘛？不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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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紧攥的拳头松了，一点点解冻，朝那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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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告诉你不要来接我，忘了”许之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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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抓过他的手，搓了搓，又哈了口气，“给你渡一口阳气。为什么不要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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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没挣开他的手，“想去探望一个员工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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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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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许之卿摇摇头，“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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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许之卿脸色稍缓，程澈斟酌语气问道，“刚才怪匆忙那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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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紧了下脸色，脱口而出的谎话，“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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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句，程澈的神情落了空，是心灰。许之卿没见着，自然也没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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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程澈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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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星稀，已经越来越接近夏天，有些鸣虫蠢蠢欲动，似乎从冬的死寂里复燃回来。程澈蹲在阳台，来往的风将烟味吹进客厅，空荡荡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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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许多烟头，一个叠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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