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不远处有房舍,他视线模糊见不大清晰,只能扶着旁边那些打了铁锈的旧船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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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而来的海风味儿,正值黄昏,在大巴车上天人交战的时候没心思赏景,现在吐了个精光,被这染色的天空一照,倒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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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连街都算不上的‘街’走,房子都是大大小小的彩钢瓦房盖,全白的被蚀沾发黄了的墙,呼吸都没倒换几口,就走到海边了。海边热闹,渔船呼喊着归港。岸上人都拎着桶箱等着,渔网从海岸拖延至海水,被浪翻滚着,鱼翻着肚皮扑腾,那鱼的品类他见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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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梧桐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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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还是抱着期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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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水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市县镇乡。程澈一概不知道,只知道那地方有个梧桐街,第十八号。地图上没有,全国地图,省地图…哪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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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听错了,或许叫溧水澧水利睡?他甚至去过几个专产梨的镇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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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将他的脸吹得潮湿,他眯着眼迎着,海也成了昏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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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接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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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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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程澈咽下酸水说,“你主动的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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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舒没什么情绪道,“处于人道主义怕你死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边陲什么买卖都有,小心你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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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扯了扯嘴角,“你怎么知道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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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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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程澈心虚的蹭了蹭鼻子,“我真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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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跟我说你不知道娜娜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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