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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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哽着嗓子问，“你脸上，是汗…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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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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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种种错了帧的画面频闪，很多很多年前，一个夜晚。也是这样，一个篮球场最角落的围栏，有个少年蜷缩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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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借着面前人粘连在脸上的热泪，使劲回想。翻阅无数黑白岁月，找出那张最生涩而凝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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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那时的带着所有不耐烦找过去的少年程澈，看见了满身晶莹颤缩在角落的…许之卿。那时的程澈以为，在月光下反着银白的，亮晶的，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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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汗。月光下银白的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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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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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痉挛的痛使劲揪住程澈的心口，搓麻扁按，食道跟着反酸水，他克制着想吐的冲动，死死按住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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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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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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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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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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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可怜的声音一遍一遍被程澈重复播放，他恨极了，他不记得许之卿的声音。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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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男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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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之卿当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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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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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呗…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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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心理有毛病，就是身体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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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不起脸的，有性病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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