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的点个卯。四处看看走走，每每选一条没去过的街蒙头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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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成是碰碰运气还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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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叫延沿的街，程澈瞄了眼路牌更没诚心记住。一边走一边看，什么都不想，闲散得很。电话来时他正等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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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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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视线无意识的落在前面，“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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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老张在那头滋溜水的声音，不知喝得茶还是咖啡，“谈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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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程澈说，一边抬脚跟着人群过了那条斑马线，“你那头呢，初审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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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街道偶有一片两片绿叶，跟着过路的脚步扇动，没引得程澈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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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的声音说，“初审虽然是好结果，但…估计后面不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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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欧式建筑的夹道，阳光骤现，豁然开朗。空气中弥漫清新的气味，闻着心怡。程澈一面听着电话，一面跟着净透的空气走到路边，马路很宽，往来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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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先把他的供词给我发过来，我整理整理，等你回来可以直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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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程澈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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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勾勾点点，将那几份文件都发给老张，加载的信息条开始缓慢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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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纱纱而过，不起热。程澈抬起头，正撞眼一片枝绿，桠桠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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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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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望去，是参天梧桐长了一整条看不尽的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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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心口空空的，一时忘懂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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