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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戬默默拂去肩头冰屑,那里不知何时被画了只叉腰狂笑的王八。
白戬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凝结的冰花,那霜纹竟蜿蜒成个龇牙咧嘴的鬼脸。他望向女子消失的巷口,琉璃地砖上残留的冰痕正被朝阳蒸腾成袅袅雾蛇:“这位...倒是位妙人。“
“妙?“赵泰捏碎掌中冻结的松子,果壳碎冰簌簌坠入玛瑙碟,“百年一遇的玄冰骨,偏生修了佛门的《大欢喜禅》、道家的《太上忘情诀》,最后竟把魔教《九幽噬心大法》掺进去当佐料。“他屈指叩响青玉案,震得冰雕虾饺簌簌落粉,“三年前她在蓬莱法会上,一边唱着梵音超度鲛人泪,一边用玄冥真气冻碎十八派掌门的本命法宝——末了还抢了方丈的紫金钵装樱桃毕罗!还有两年前西煌佛窟现世,“赵泰用剑尖挑起冰渣里闪烁的朱砂残迹,“这女魔头当着三千僧众的面,把活佛舍利雕成了骰子。“
通天塔尖的晨钟恰在此时荡开涟漪,惊起檐角青铜嘲风兽口中含着的冰凌。赵泰的玄铁护腕映出街角骚动——几个锦衣公子正围着块冰雕跳脚,那冰坨里冻着的赫然是他们的镶玉蹀躞带。
“至于'水贱璃'这个诨号...“他忽然噤声,袖中滑出半截冰笺。笺上字迹歪扭如蚯蚓钻泥,却裹着能冻裂金丹的寒气:「赵木头,你家小郎君的平安符坠姑奶奶收走啦~想要赎回,今夜带足蟹粉小笼到通天塔顶,过期不候哟!」
白戬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记得离乡那日米兰立在渡口的模样,晨雾浸湿了她缝在符中的发丝。彼时少女将平安符按在他心口说的那句“见符如晤“,此刻随冰笺化开的寒雾,竟在肺腑间凝出细碎的疼。
赵泰扶额长叹时,整条朱雀大街的灯笼突然结满霜花,每个冰晶灯罩上都映着女子用剑气刻的潦草字迹——「水至清则无鱼,剑至贱则无敌,璃至顽则...嘻嘻你猜?」
“那是兰姐送我的平安符!”白煦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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