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血的教训与两个种族之间长久以来的敌对。这个银河容得下什么善意?
如此深重的血仇,互相杀戮的历史,仅凭一座桥梁就想将其平息吗?真是痴人说梦。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想笑。
不为别的,只为从他基因深处涌起的杀戮冲动——仇恨异形是基因原体远在胚胎阶段便被帝皇写入基因之中的底层代码,若非他可用理智控制住自己,他那所谓的顾问恐怕早已变成一滩碎肉.
可是,看向伊利扬·纳塔斯的双眼,基里曼却在其中看见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光芒。
理想主义者。
这下,他真的笑了起来。
顾问惊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基里曼没有理会他,只是侧目看了一眼那扇窗户外的巨大光亮。
今日的星炬也正在稳定而旺盛地燃烧,被无数人虔诚称颂的光芒已从昔日酷烈转变为一种平静的纯白色,而在这个瞬间,它看上去几乎与他双眼的颜色一模一样。
他垂眸,收回视线,抬手对伊利扬·纳塔斯做了个手势。
“你有办法联系上他吗?”
“有。”顾问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而后却又沉默了一下。“.但是,我需要时间,很多时间。”
“为何?”
伊利扬·纳塔斯苦笑一下,说道:“因为星炬,大人——这也正是您把我安置在这间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牢房内的最大原因,不是吗?”
基里曼站起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笑。
——
贝利撒留·考尔抬手敲了敲他的工作台,一根机械触须从其下方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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