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带我们从最隐蔽的地方偷渡过去!”
“花钱雇船夫?”朱由检眉头紧锁,“如今这乱世,人心似鬼,重金之下,焉知那船夫不会见财起意,将我等密报闯贼,换取更大的赏钱?”
“到底是当皇帝的,疑心病就是重。”
赵子龙心中撇撇嘴,但脸上却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陛下所虑极是,这确实是最大的风险。所以,这个人选,我们得好好挑挑。而且,给的钱要恰到好处,既要让他动心,觉得值得为此卖命,又不能多到让他觉得我们是超级肥羊,起了歹念反而去告密。十两银子,我看就差不多。”
王崇恩在一旁接口道:“十两银子……老奴这里,倒是还贴身藏着当年出宫时太后赏赐的一些金银锞子和几件细软首饰,变卖一下,凑个十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去哪里找这等既熟悉水性又胆大包天,还肯为了十两银子卖命的船夫呢?”
赵子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这就要看运气和眼力了。我明天就去下游那些破落的渔村或者流民聚集的地方转转,专找那种三十岁上下,孑然一身,看起来穷困潦倒又带着点痞气的光棍汉。这种人,烂命一条,没啥牵挂,为了钱,什么都敢干。而且,要价太高,他们反而会起疑。”
朱由检听着赵子龙这番入情入理又带着几分“市井智慧”的分析,心中那将熄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被重新点燃了。他看着赵子龙年轻却沉稳的侧脸,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此人……行事不拘一格,却又胆大心细,屡出奇计。莫非……他真是上天派来助朕脱困的奇人?”
次日,赵子龙依计而行。他让崇祯三人在窑洞附近的山林中隐蔽等候,自己则换上了一身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更破烂的衣服,脸上也抹了些锅底灰,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活脱脱一个逃荒的难民,向下游的河滩摸去。
这一去,便是大半天。直到夕阳西下,霞光染红了西边的天空,赵子龙才带着一身风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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