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流的畜生滚出去!”一道带有满满恶意的声音响起。
樱桃眼眶瞬间漫上水雾,她跌跌撞撞扑到阮倾禾身前。
抽出帕子,轻柔地擦拭那张被污水糊住的脸庞,又小心翼翼地将沾在睫毛上的水珠逐颗拭去,动作比捧着易碎的琉璃盏还要谨慎。
她带有哭腔的呢喃:"小姐受苦了......这可怎么遭得住,偏生霜降姑姑不在......"
霜降去看望大病初愈的贤妃了,至今还未回院子。
阮倾禾睫毛剧烈颤动,好不容易撑开酸涩的眼皮,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眶还有些发黑,狼狈又楚楚可怜。
待看清自己模样时,呼吸猛地一滞——素色襦裙已被泼成墨团,浓稠的汁液正顺着衣摆往下滴落,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她绷着小脸,缓缓抬眸,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婢女身上。
只见对方鬓发散乱,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抓痕,而那只仍在滴血的手中,赫然攥着个沾满墨汁的毛笔桶,几支狼毫还歪歪斜斜地插在桶口,似在无声嘲讽这场闹剧。
阮倾禾瞧为首的女子一身华服,瞧服制应当是郡主,年岁约莫十一二岁,面生得很。
她抿着的小嘴轻启:“道歉。”
为首的女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极为夸张地冷笑一声:“呵?小小贵女敢让本郡主道歉!你也配!”
她的婢女似乎很是委屈,添油加醋的道:“郡主,奴婢是您的贴身奴婢,她竟然敢蔑视皇权,在宫中公然操纵畜生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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