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剩的酒,喝得太急,也可能是反应变迟钝了,没来得及吞完,手还不停,酒顺着下巴滴到了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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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在晃匀混合的液体后顺手递给我一张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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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道谢,随便擦了一下,又按顺序点了叁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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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话不说开始调,没有任何劝阻的意思,也是看透了我这种客人,不听劝,不到黄河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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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喝到眼睛睁不开,脑子变成一团团棉花,在头上飘。我摸了摸脸颊,很烫,刚好可以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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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我捧着脸,努力睁大眼,眼前的酒架已经是断裂的直线,漂亮的玻璃酒瓶变成了暗色的色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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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张俊脸好像转过来了,脸上镶嵌着两颗漂亮的黑曜石,是幻觉吗?思考不动了,我径直趴下,阖上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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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意识一片混沌,中途好像听见Leon很有特色的起泡酒一样清凉的少年音,“我把她带去休息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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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老板的声音响起,是丝绸一样凉凉的、丝滑的感觉,“我来,你顶替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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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对我这么不放心啊。”Leon的语气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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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怎么回答的?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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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拉着胳膊背了起来,这轿子并不平稳,一颠一颠的,好在最后落在了柔软之中,一切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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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醒来,人在陌生房间,但是衣着完整,和昨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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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模糊听到的对话,我知道是老板好心收留,留下清理费用和一张感谢纸条,我悄悄从后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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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酒吧街安静冷清,在日出下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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