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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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简单的问话使严尚祖瞬间变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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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略微有些发红的眼睛盯住凌子涵：“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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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子涵毫不掩饰，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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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尚祖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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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有过类似的狂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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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异性之间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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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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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一枚金元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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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任何“第一次”都无法与现在相提并论。成年人对权力的渴求是那么的强烈，严尚祖甚至隐隐生出一点点对凌子涵的恨意————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要提起这个？简直就是看透人心的魔鬼直接将美味诱饵递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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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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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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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如谜一般的年轻人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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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很久，严尚祖抬起头，他眼睛里释放出一丝带有期盼色彩的目光：“……你……能帮我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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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凌子涵刚才那番话里的潜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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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涵传来富有穿透力的声音：“你希望我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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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尚祖伸手握住酒壶把手，却没有拎起来倒酒。他保持着固定动作，口中喷吐着浓烈的酒气，用饿兽般的眼睛死死盯住凌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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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杀掉姚颖玉和从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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