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人在意许畅的乐队到底还在唱些什么,人群一窝蜂地群魔乱舞。隋唐醉得彻底,头扭腰也扭,激光晃得像落水前最后的反射。很多人注视,很多光研磨,可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跟着chela的鼓点附和——“这首歌叫什么?”他随口问我。我拉过他的手,咬着他的耳朵喊说:“亚特兰蒂斯的沉没。”
隋唐笑了,许畅起名真是越来越做作。怎么不是呢?我端起酒杯喂到他的嘴里。我的亚特兰蒂斯也会在今晚沉没。
他不满地推了一下我,耳朵上的一串耳环频频跳着,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我拎起来它们拽了一下,他吃痛,又瞪我。我调侃,你怎么不在胸前也打两个?他躲我,过一会却又笑着说,那行吧,正好下周我约了打新耳洞,可以一起,不过你得陪我。我被甜得脚下发软,连忙说不用,真的不用。他说,得了吧,你说都说了,不知道都想了多久。
我傻笑着亲他。
那时我拥抱着他,他也拥抱着我,所有时光倒映在他眼中,那是我今生的爱河。而现在,注视着隋唐的背影,我的胸口空得像是一颗皮球,不用人戳就已四处漏风。
我徒劳地试图伸手在胸膛前把那颗皮球捂住,又找了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度在半空中抓了一把,然而很遗憾,我既不能够填补那个破落的皮球,也不能够使用这种方法穿越到任何一个时空。于是我只好端坐,喝光一桌酒精,当个失意的看客。
舞池里的人像被拧上发条的鬼,舞蹈像抽搐,魑魅魍魉皆现原型。好在我的酒量很差,是个标准的一杯倒,这毛病在某些场合之下倒是有些救命的作用。
我在一阵轰鸣的鼓点里摔碎了酒杯,像个大张旗鼓地撒泼的中年男人那样原形毕露。我终于搞明白我自见到隋唐以来隐隐的不满从何而来。唐唐不应该是一个在咖啡馆说了几句话就跟陌生男人回家的男人——哪怕长得像他前男友也不行。他更不应该对这个陌生男人百依百顺,说脱裤子就脱裤子,说性虐待就性虐待,说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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