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诗歌,只有国内几部经典古诗集她从不提,所以,先生,抱歉,我知道的也不多。比如呢?我把名字数了数,说了。她愣了一瞬,你母亲的名字叫什么?王希岸,我说。接着我见气氛尴尬,开了个玩笑,可能因为我外祖父喜欢船吧。
她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不过从那天开始,她彻底不再碰我,却开始手把手地带我过项目书,从行文排版到实地考察,一版一版地改,一行一行地学,错了就再来,她似乎一点也不怕我拿她的钱犯错。
后来得知我打算考电影学院,张秋辞就又带我见人、看本子。她跟赵林惠子有点像,都有一种从混沌一片的情绪里抽丝剥茧、分出三六九等的魄力,中心主旨就是告诉我要学会辨认什么是好的,然后进而学会做成那些好的。她指出我的一个好处就是我就像是全然没有自我,别人教我什么我就学会什么——可你就没有想要自己创造的吗?
您想要我创造什么?我问。
她失笑,不再说。
我其实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般来说,当一个人知道了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就会习惯性地不断想要得到好的、远离坏的,因为大多数人都是很爱护自己的,逻辑要用于标榜自己所相信的、审美要用于装点自己所追求的。可惜如果一个人没有未来,也就谈不上对事物挑三拣四了。张秋辞说我这样的人就很适合被圈养起来、创造欢愉,我笑了笑,谢谢您,先生,为您创造欢愉是我的荣幸。她却摇摇头,可人是需要真正的爱的——你却不懂爱是什么。
我于是问她爱是什么,她抚摸着我的头,爱是成全一个人完整的灵魂——你想看她爱你,却更想看她得天独厚,应有尽有,一生安乐。
话音落下,空气沉静。这种感情好像在我身边没发生过,我很困惑。
她叹了口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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