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甘蜜,你这是入戏了。太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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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为这位叫甘蜜的女士感到遗憾。显然,付为筠和王飖这对投机主义的草台班子对艺术的理解跟大名鼎鼎的体验派有十万八千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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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告诉我,那是我和付为筠拍的第二部片子,全名《月亮爬上火做的河》,差一点因为拉不到投资而难产,王飖大发慈悲,把自己的工钱抹了,甘蜜也把说好的片酬折了一半,最后拿了叁个提名,获奖的是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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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我是个混混,而小津是我的青梅竹马,后来我离乡出走,再回来时是寻草药的旅人,而小津是偷了我手表的妓女,她死在了一个嫖客的手里,我“沉默地悲痛欲绝”——至于她为什么要偷我的手表,以及我何至于就悲痛欲绝,王飖手里的剧本是不完整的,他直到杀青仍然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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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闭上眼,我回想这电影时便只剩付为筠口中的一个又一个指令描写,“远眺——看山谷,回来——看他们,失落——想起父亲的葬礼,一样的眼神,不祥的预感——你接受——问路,他们不懂你的乡音,你也不再属于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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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蒺是一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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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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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药,花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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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赤羽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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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辉,龙血蒺是不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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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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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虚幻重迭,下降头的传说,唱哀歌的舞者,跨越边境的金条,手心的药片,轰鸣不停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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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医,手拿刀——死人怎么还能救得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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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们都烧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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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还不够适应这游戏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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