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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飞扬的尘土味、霉腥气与酒精混合发酵,被洁癖拘束的谢共秋感觉到后背沁出的汗珠,顺着沟壑般的脊线洇透了衬衫,但他的肌肤依然如常态的冰凉。
他无可忍受,无知无觉的眼前人还在一遍遍追问,“为什么来?”“为什么想见我?”
这些话残酷地拆掉链条上越来越少的空间,男人感受到被扼制住呼吸的威逼感,好似窒息在他二十多年为自己挖掘的深潭里——
生理上的洁癖足以忽略,然而在心理上,这一刻的谢共秋与远在千里之外另一个水火不容的男人有着如出一辙的共性。
他为什么要来?
他为什么想见花祈夏?
逼促炎热的昏暗,冰凉的栏杆与台阶,两个人之间愈发稀薄的氧气,以及悬殊又怪异的力量差距……无话轮组织与恰当词汇选择,无适当场合与时间,谢共秋听见体内滋长的火焰在烧燎——
一个近乎完美的“吊桥效应”触发点。
但喉结间无形收紧的冰凉让男人清醒地沉浮在冰火两重天的博弈里,他不能,不愿意,也无法突破生理与心理上的准则:她值得的不是趁火打劫的觊觎,不该是这里的黑,这里的灰尘和霉斑——
不该是在这里一句无法清醒的“我喜欢你”。
想给她更好的,更干净、更正式的。
让她刻骨铭心,即使忘记也要留下一道氧化般的痕迹。
而不是清醒后了无留痕。
也许这就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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