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船舱——
主沙龙的空调被开到适宜的温度,皮质沙发里的人终于睡着了。
强烈的意外和刺激冲突令她即使睡着也不大安稳,有人轻轻推开沙龙的玻璃门,她就无意识地蜷起了手指。
谢共秋拿着药箱走进来,一眼先望见女孩微微蹙起的眉心。
空调的冷气口发出低微的响声,灯光橙黄,男人脱去了黑风衣,只穿着最简单的衬衫西裤走上前去,在沙发前静静半蹲下来——
他俯视着呼吸微急的女孩,灯光在她额头中间印出一片光滑明亮的圆弧。
谢共秋打开了药箱,取出棉签和药水,在将花祈夏掖在抱枕下的手拿出来时,听见她在梦中也不敢松懈的轻哼。
他的手停了下来,直到对方呼吸再次缓慢平稳,他才重新,握住那段手腕,小心而安静地将它从抱枕下抽出来。
人在无意识状态下手掌通常自然张开,女孩也不例外。她朝上的掌心搭在沙发边缘,好像一枚将开未开的玉兰,从指腹到手腕的血管清晰可见,三条浅浅的纹路从虎口绽开——
谢共秋捏住了她的指尖,将花祈夏掌心细小的血点展露在灯光下。
花祈夏说应该是无意被Hadrian浴袍上的装饰扎到了,七八个明显的出血点,大小宛如针尖,浅得几乎刚流出血来就凝固了,刚才在甲板上就着夜色看来,仿佛她掌心多了七八个小小的红痣,甚至不疼,花祈夏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药水瓶拧开时悄无声息。
谢共秋恪守消毒步骤的动作与以往毫无差别,暖色的灯光冲淡了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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