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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祈夏两扇半睁的睫毛尾端敛着倦怠,与其说她睡了一觉,倒不如说是给承受刺激与熬夜的大脑皮层一段极短的放松期。
所以她睁眼时,耳边仿佛还席卷着Hadrian神经质的笑声,他大喊“Say
SOmething”,散落的玫瑰金卷发扑在花祈夏鼻尖和脸上,和海滩里的沙蟹一样,在她耳边“沙沙”作响——
人还没从沙发上起身,就先被用力搂住了,仿佛要将花祈夏藏进肋骨与心脏里。
“……哥。”
花祈夏耳边传来盛修急促的呼吸声,他肩头萦绕着海风独有的腥凉气味。
她听着盛修一声声“吓到没有”,却觉得真正被吓到的人是她哥,盛修连扣在她后脑勺的手都是凉的,凉意穿过发丝贴上她的耳后,“没事,别怕,不用怕。”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告诉花祈夏这两个字。
于是花祈夏使了些力气从盛修紧箍的臂弯里抽出一条胳膊,安抚地拍拍他坚硬的脊背:“嗯,没事,没事啊哥,我不怕。”
忽然掌心一凉,花祈夏看见了掌心褐黄色的药液,她怔怔抬起眼,与站在沙发对面的谢共秋四目相对。
后者静静任她看着,那云淡风轻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她,给花祈夏的心脏覆盖一层缄默而宁和的雪。
谢共秋在花祈夏复杂的视线中放下手里的药箱,转身出了船舱。
游艇外发出拔绳起航的信号,乔星灿与闻人清和随后走进来,与沉默寡言的男人擦肩而过,闻人清和:“去哪儿?”意料之内没有收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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