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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愤怒不源于被强迫的无奈,而是一种自己所熟悉所珍惜的东西,被愚蠢的外人无所顾忌地损毁更改的委屈和气愤。
她曾在很小的时候体会过这种愤怒:那时梧桐巷子传出来要随老厂拆迁的消息——
厂里甚至派了人来挨家挨户地量面积算地皮。
拆迁办的几个人满面红光,抱起胳膊站在巷子里叼着烟聊天,聊得上了头,随手捡了片红砖片,直接就在花祈夏家的外墙上“唰啦唰啦”算起了面积和赔偿款。
当年纪尚小的花祈夏放学回家,看见墙上凌乱随意的数字和笔画时,两颗大大的泪珠直接砸到了丢满烟蒂的砖石上。
那时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绪:是自己的领域被擅闯糟践的愤怒;是那面被她父亲和哥哥刷过漆,仔细打磨过的、那面被小花祈夏用粉笔学写字又无数次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老墙——
在她心里有着一席之地的东西,被外人轻视毁坏后的憋屈。
……而现在,她视线里这些与装潢格格不入的摄像头,和那面喧宾夺主的D国皇家旗再一次让她体会到这种情绪。
花祈夏难过的不是具象化的占据与更改。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她曾亲自体验过和朋友玩闹的快乐、悠闲,和互相交换信封时那种捉摸不清的刺激与萌动……
曾经那些被画在外墙上的线条让盛修用新的颜料给遮住了,后来厂里传出拆迁暂停的消息,原因是梧桐巷子对面的古塔属于重点保护文物,按照政策要求,这片区域将被长久地保留下来。
盛修为了不让花祈夏伤心,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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