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柳寻烟格外爱惜容颜,日日饮下牛乳不算,得了空还会弄些珍珠粉,掺入脂膏中涂抹。
因此,她更难接受自己的容颜折损。
柳寻烟没吭声,低头不语,活像只灰头土脸的鹌鹑。
这副模样,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更何况眼光极高的秦国公了。
若是柳寻烟胆子大些,敢赌一赌她的秦国公心中的地位,便会发现:
初时秦国公可能会心疼她遭遇的苦楚,对她百般怜惜,但要不了多久,厌烦极有可能取代心疼,悄然滋长,越积越深。
柳寻烟也认清了这点,她不想失去自己在公府唯一的依靠,索性装聋作哑,权当不了解相伴多年的枕边人。
“昨晚父亲离开前,还特地叮嘱我,天亮以后,他便会过来。”
司菀边说着,边看向窗棂的方向。
熹微晨光透过薄薄窗纸映照进来,雪色灿灿,显然时辰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