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扁了一个少年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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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用新的回忆覆盖的,之后的夜晚,盛愿躺在床上,时而会想起他手腕内侧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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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明明男人的脸庞要更加凌厉深刻,他却想不起来,记忆中的五官总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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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错失了很多仔细看他的机会,所以在他的心里,男人的形象好像只是一个虚虚实实的影子,或是一幅被墨占据大量画面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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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处突兀的红痣,仿佛是一滴错滴在画中央的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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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夜,由那枚红痣烧破了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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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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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王朝》制作组试音通过的消息时,盛愿正一个人呆在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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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腰上随意兜了件被颜料染得花红柳绿的围裙,感觉额前的头发有些长,挡视线,他又用小发夹把碎发扎了起来,那一小绺头发像节新鲜的草莓蒂,跟随着他的动作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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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工作做完,快速起形后,开始铺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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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调不似他之前的画那般明丽,更多是暗沉的,极简的黑白灰色块向四周延展,极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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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落在一旁的手机,兀自响了好几声,却迟迟没有等到主人点开那一串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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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专注画画的时候,一般会摘掉助听器,哪怕外面丧尸屠城他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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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右耳的听力开始恶化,下降到需要贴近耳边大声喊才能听到的地步,反倒给了这个不喜欢热闹的人一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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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画得很慢,添上几笔就要托着腮思考一会儿,不一会儿就蹭得脸颊和发丝都是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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