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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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布鲁斯看?到了与欧米伽相似的画面——轻轻煽动翅膀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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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欧米伽年纪大了，若要布鲁斯来形容卡尔，他大概会说，卡尔身边更?像是环绕着星球灰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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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那双曾经浴火重生失败的翅膀上满是烧焦的痕迹，若靠近，布鲁斯甚至可以闻到焦糊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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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手中漂浮着一枚透明的圆形盾牌，那是永恒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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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你来了。”卡尔开口，仍然固执地称克拉克为“卡尔”，仿佛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心安理得地认为那些实验品的牺牲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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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都是自己，又何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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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的永恒也在这里，我给你之后就会离开。你们接下来要独自面对一切。”卡尔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我会留下小球进行记录。如?果你们失败，那这也会成为我通向成功的又一步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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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中毫无起伏，残酷得让人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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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没有动声色，他伸手接过卡尔给的东西，抬头时，卡尔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那枚记录用的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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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克拉克。】小球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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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发?现是在为02工作后，它就算是变相被驱逐出克拉克的宇宙，只偶尔回来帮些小忙，从不正面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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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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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伤，也没有再见的喜悦，更?不想责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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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最初的时光里，只有小球陪伴过他，它也不过是个工具，没办法?违抗02的命令，连他自己都违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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