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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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表。”花雅瘦削的右手手腕上是黑色表带的运动手表，有点无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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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表，”江彧淡淡地说，“这不冲突，你把你那个摘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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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花雅喊了声对方的名字，“你觉得我一个高中生，戴这么名贵的表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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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安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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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走哪儿去戴上，”江彧半晌才开口，“你不是放暑假了么，正好，带小旋我们一起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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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出去。”花雅声音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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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见惯了花雅的冷性子，本能地会进行容忍，但出差两周没见到人的念想，在花雅冷酷的态度下触发了怒意，语气很冲地问，“大学你不会出去吗？工作之后你不会出去吗？你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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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雅听见江彧把之前他说的话反问了一遍，漠然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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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心情不好？”江彧一噎，换了个话题问，“期末考试发挥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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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吧，”花雅也懒得和他争辩了，顺着他的话语接，“你坐飞机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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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彧被花雅后面问的这句话彻底被弄得没有了脾气，笑了声，“疼，待会儿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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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雅头靠在车窗单音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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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下午来过的海景小区，岸边白色的路灯照在海面上，海浪把光吞没又散开，像是鱼的鳞片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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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降下车窗，任由夏夜热腾的海风迎面吹过来，带着咸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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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看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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