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冰原之气可侵骨蚀魂,此物可缓缓修复你雷骨之损,也可于雪原之下自生一炁。”
楚宁低头躬身,双手接过寒髓,重重一揖,声音压得极低,却极沉:
“谢。”
谢承钧没有说话,只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那只布满老茧与战疤的手掌重如一座山,落下的却是无人言说的托付与信任。
然后,他缓缓弯下腰,从雪中拾起那柄断雪刀。
刀刃依旧锋利,雷痕未褪,雪已结在刀鞘上,冰封如骨。
他将刀重新挂回腰间,动作极缓,却如同一种仪式,将旧命封存,将新命托付。
此刻的他,气海如枯井,丹田空寂无声,连一丝雷息都无法调动,《裂空翔影诀》也根本无法施展。
他清楚,自己就是一个空壳,一柄锈了的残刀。
但他却没有一丝迟疑。
“哪怕我现在是空壳,”
“也比跪在他们规则下活着,更像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几名牵马而立的镇武司士兵。
兵未动,马未嘶。
他一步踏前,雪落无声,雷光不闪,却无一人敢阻。
远处有一名年轻士兵,握着马缰的手轻轻颤了颤,低声对旁边的战友说了一句:
“他就……这么走了?”
那声音被风雪裹挟,很快消散,但那份震动却落在每个人心头。
仿佛他们送的,不是一个人离开,而是亲眼看着一场命运的背影,决然踏入未知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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